【姜钟】洛阳游记(KUSO向。痞姜出没注意。)

给泡泡的生日礼物,“就是不管你的事”梗来自跟阿沙沙的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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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诸位阅读前请注意以下几点。 

1,衍生百分百,结局捏造百分百

2,OOC有,历史被吃

3,痞姜+花痴2活宝组合。

  

 

泰始七年。春。

 

现下正是暮春三月,江南草长莺飞的季节。即便在这北部的边陲小镇,也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春意。

 

姜维处理完今日的公文,跟刺史打过招呼之后便动身回府。离开成都来到武威生活已经整整七年。隐藏身份改名换姓,但在稳定下来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并非想象那般艰难。现在他身为刺史主簿这样的小官,平时行事尽量低调,遇到机密要事避开便是。寻常政务的处理当然也不在话下;再加上他阅历颇丰,为人又随和,府中属官遇到棘手的事都爱请教于他,慢慢也有了不少人缘。

 

今日真是适合踏青的好天气呢。回府的路上,姜维这么想着。可是跨过院子看到那紧闭的房门,他还是轻轻一叹。偏偏就是有人想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生闷气。

 

煮好晚饭之后,姜维一手托着食盘,一边轻轻敲打着房门:“士季?好歹出来吃一点吧,饭菜都凉了。”

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姜维在重复了三遍同样的话后,道:“那么我便拿进来吧。”

不等对方回应便当对方默认,姜维一把推开房门。

 

一物迎面砸来。姜维淡定的侧头避过,一手顺手接下。从钟会扔出来的书可以得知他的生气程度;如果是老庄韩墨就说明只是一点小气,但此时手上之物分明写着四本论,说明钟会恐怕真的生气了。

 

“……士季。”

 

坐在榻上的人背对着他,不说话。

 

“别气了好吗?无论什么我都依你便是。”

 

那人终于回头瞥了他一眼,“我要去洛阳。”

 

姜维叹气。“只有这个是不行的。除此之外……”

 

又一物迎面砸来,这次是刍荛论。

 

两人在此地共同生活已过七年。对彼此的攻击方式都烂熟于心,姜维这次也淡定避过。

 

“为什么不能去。你知道这对你我来说有多重要吗?”钟会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姜维。

 

凉州刺史向来喜爱向秀的文赋,此次过七十大寿,无非就是想要一篇做贺礼。他的属下当然不会放过巴结上司的好机会。当有人上门来找上钟会的时候,钟会立刻表示临摹向秀的笔迹不过小菜一碟。“一千钱,他们会付我们整整一千钱你知道吗?这够我们过半年的日子了。”

 

“但是,你说临摹特定的鼠须笔和蚕纸只有在洛阳才能买到。”

 

“要能乱真,自然得做足功夫。”

 

“士季,那是司马一族的老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不要虎子,也不要你入虎穴。”

 

“姜伯约!”

 

“不行就是不行。”

 

“就算撞见了也未必会被认出来,你就放心一点……”

 

“我不放心。”

 

“……”

 

眼看钟士季又在爆发的边缘,姜维淡定的拿起诗经,“只要不去我什么都依你。我给你念首诗?”

“我不听!”

“弹首曲子?”

“不听!”

“唱首歌?”

“……”

“跳个舞?”

“你还会跳舞?!”

“士季不想看吗?以前丞相每次登坛作法,在一旁跳大神助兴的都是维。”

“那你且跳来试试……不对!”这人真是不可小觑,各种意义上说。“我这次一定要去洛阳。”

 

“士季。其实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姜维叹气,“生活拮据很辛苦吧?毕竟我现在不过谋了个主簿的差事,勉强维持生计,还得靠你的字画店补贴,实在是辛苦你了……被你嫌弃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了?!”更何况在这个不是羌人就是野蛮人的地头上,那些行云流水美轮美奂的字帖换的钱也不过姑且糊口而已。所以他也确实不想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

 

“你真没觉得现在不好?”

 

“当然!”

 

“那么就不要去洛阳了吧。”

 

“……”

 

钟会再次败下阵来。但是,如果这么轻易就认输,他就不是钟士季了。既然软的说服不行那就强硬一点。

 

到了第二天早饭以后,他对姜维出示了打好的包袱,“我一定要去洛阳。”

 

姜维的态度也很坚决,“我一定不会让你去洛阳。”

 

钟会拎起包袱就走,可是走着就觉得身体很沉重。

 

“……姜伯约。”

 

“士季何事。”

 

“从我大腿上下来。”

 

“不下来。我说过不会让你去洛阳。”

 

“快给我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下来就不下来。”

 

钟士季勉强出了大门,在走了几十步以后终于因为累赘过重倒地不起。于是强硬做法宣告失败,对方的做法比他还强硬。

 

但是他依然不死心的想要去洛阳。

 

当天晚上钟会理所应当发了脾气,跟姜维分房而睡。半夜的时候,他偷偷把枕头和另一床被子塞进被窝,然后将留书放在桌案上,轻手轻脚的出了大门。

 

马厩里,他刚刚摸黑解开拴着马匹的绳索,正在庆幸成功,忽然身子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熟悉的味道传来,让人还没来得及震惊就放下心来,但钟会的声音依然是咬牙切齿不甘心的。

 

“姜维!”

 

“嗯?”

 

“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维得丞相真传,观今夜天象,便知会有贼人前来偷马。”

 

钟会一阵无力。“伯约,你就让我去洛阳吧。”

 

“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去洛阳,我什么都依你。”

 

“那……”钟会缓缓转过身,“这可是你自找的。”

 

“嗯?”

 

“我要在上面一次。”

钟会观察着姜维的反应,可是他预期的反应却没出现,姜维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好啊。”

 

钟会以为耳朵出了毛病。

可是姜维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那么,士季想就在这里解决?还是我们回房去?”

 

他居然答应了。钟会怔怔的想。明明自己无数次提出都会回绝,有几次甚至连回绝都没有就被直接按倒。这次居然这么爽快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不用犹豫,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呢。”姜维握住钟会的手,放置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强有力的心跳感脉动着传了过来。只是这样,就让人的心跟着跳得快了起来。

 

做什么都可以么?钟会恍恍惚惚的想。没想到真能有这一天啊。他可以主动去品尝姜维的味道,把他压在下面,说不定还能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欣赏他又隐忍又快乐的表情……

 

“……士季。”

“干什么。”

“你……没事吧?”

“不关你的事!”

“对着我流鼻血,还不关我的事么?”

“就不关你的事……”

“……好吧。那至少让我帮你擦一下……”

“不要过来……啊……”

 

然后某人因为贫血被某只姜扛回了房间,无论是出走还是压人都没能达成。

 

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姜维。

 

这是第几次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姜维了?他想。

 

那次也是。他还记得多年以前成都城那冲天的业火,他受伤多处奄奄一息的跟其他尸体一道被掩埋在废墟里。看不到希望的光华,也没有努力的方向。他终于知道姜维欺骗了他,为了那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把他当做筹码来赌。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在这个深渊里窒息的时候,却隐约看到了微弱的光线。上方被挖开,新鲜空气涌入,他看见姜维破碎的戎装和沾满血污的脸,失神的双目在看到他时瞬间绽放出光彩。姜维的双臂颤抖着却用力拥抱住他,分明有温热的眼泪滴在他的脖颈处。那时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恨这个人。

 

离开那个地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啊。他又想。

 

“士季你脸色不太好。又做噩梦了?”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你那个时候居然还能找到我。还负着我一路逃离成都。”

“……嗯。”

“你那时候看起来狼狈得要命。”

“……可不是么。”

“伯约你……想念成都吗?”

 

“多少……会有的。”姜维承认。那是他开始建立功勋,继承先人遗志的地方,不管他喜欢此地与否,那个地方与他的灵魂已经不可分割。

“洛阳对我来说,也一样……”钟会揉了揉额角,“刚刚仕官的时候。刚刚得到赏识的时候。都在洛阳……”

“……”

“也许,除了弄到那些材料,也有这个心思吧。我的确……忽然就有点想回去看看。”他轻叹,“是我的任性。”

“……”

“……伯约?”

 

“晚饭你也没出来吃,这是给你准备的宵夜,都吃下去。”

“什么?!这么多哪吃得完?”

“还是多吃一点的好。毕竟此去洛阳路途遥远,保持足够的体力为上。”

“伯,伯约?”

 

“反正我与你一道去,只要小心些,快去快回,也不至于生出什么事端。”

 

忽然就被答应了,钟会反而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只是低头咽着菜色不错的宵夜。

然后他发现对方也没安什么好心,在喂饱他之后,姜维的手就开始在他身上游移,一副打算吃他的样子。

 

敏感处被挑逗,什么动作都显得无力的时候钟会勉强与姜维拉开距离。

 

“伯约。”

“嗯?”

“之前说过的让我在上面一次……”

“士季。你熟读兵书,自然知道所谓战机便是转瞬即逝之物,不能当机立断乃是用兵大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倘若不能一鼓作气拿下要地,便会再而衰三而竭,轻则徒耗钱粮,重则……”

“说重点。”

“想都别想。”

 

……要不要这么重点啊。对方一个挺身闯进来的时候,钟士季仰起脖子,咬断三根银发。

 

也许是真的过了太多年了,还是他们改名换姓得太久,世人早已将当年的动乱遗忘,也早就认为他们已经真的死去。洛阳城门口,守城的将士甚至连多看他们一眼的闲情都没有,只当他们是两个沉默平凡的人。

 

在采购完该买的东西之后,两个人便在繁华的街道上四处走动。对于司马一族的把持和治理,民众其实是颇有怨言的,现在的赋税比起汉末时并没有好上多少。但是只要给与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人们就能坚持生存的繁衍下去。

 

两人先去白马寺上了香,又去城南花林喝了点酒。钟会对这里的大街小巷都烂熟于心,每到一处,还都向姜维顺畅的陈述各种遗闻旧事。在这处城郊,曾经有一个封国的国君将军队开来,傲慢地向王室使节询问九鼎的大小。问鼎便是由此而来。而在城北这处最萧条的城门口,七百多年以前的某一天,有一个叫孔丘的人曾坐着颠颠微微的牛车入城而来。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西。

 

钟会说,他尽管喜爱洛阳,却不认为这是一处吉祥之地。这个城市很奢华很美丽,却是个命运多舛的如夫人。是大汉和周朝的都城又如何,汉高祖与周武王都定都于长安,只有西京长安发生变乱,皇帝呆不下去时才会跑来洛阳。这里碧瓦朱墙,曲水流波,繁华之下透露着奢侈糜废的气息。那个时候他就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会挣脱这个城市的桎梏的。

 

现在他的确挣脱了——以另外一种方式。

 

还是有些地方是钟会也找不到的,城市在新王朝重整之后,曾经钟家的府邸已成为一片平地,钟毓的后人也不知道迁去何方。可是他们却找到了另一处地方。

 

没想到在接近城市中心之处,也会有如此僻静荒凉之所。姜维想。眼前的宅子废弃多年,很寂寞的屹立在这个喧嚣闹市里。只有覆盖了厚厚灰尘的精致窗框依稀展示着当年的风采。

 

“这座宅子是我与兄长共同买下的。”钟会淡淡道,“虽然花费不少,但还没来得及住就弃之不用了。主要是我曾冒充荀勖的字迹骗了他的宝剑,那家伙就把父亲的画像挂在里面。看得我们心里难受,也便住不进去。”他顿了顿,继续道,“没想到,还在这里啊……”


“忽然就很想回来看看。很无聊是不是?”他苦笑一声,“明明约好了要重新开始生活,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过去的事。……你想笑就笑吧。”


“我不会的。”他有些心疼的搂住钟会的肩膀。是自己察觉得太晚了才是,明明是生活了那么久的城市,忽然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任谁都会怅然若失。若有机会的话,定然是会想来做一次最后的告别的吧。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几次以借公务之名跑去益州,上定军山去看过丞相?

 

一路走一路看两人都有些饿了。傍晚时分在一家有名的面铺入座。口味虽然比不上成都的担担面,也是洛阳数一数二了。

 

面馆的生意好,一来是因为师傅手艺了得,二来则是店门口常驻的说书人。两片薄嘴唇一打磨,熠熠生辉的故事立刻能让人们趋势若骛。两人好容易抢到了位置,却听那说书人快嘴张正在口沫横飞:“却说那姜伯约夜渡渭水东进,两军战于段谷。可那胡济却失期未至,使得姜维交战大大不利。那一战啊,可是死伤甚众,姜维大败而归……”

 

钟会看见方才还微笑着的姜维额角清楚的浮现出青筋。

 

“士季等一下,我要去干掉一个人。”

“不至于吧,一家之言而已!”

“让我在此撞见,我必除之乃天命也……”

 

不知不觉间快嘴张又讲到了下一个章节。“却说那钟士季独自领兵十万有余,本无邓艾半分一展身手之时机。却不料邓士载却只提数千之兵,奇袭得手,功绩瞬间凌驾于钟士季之上……”

 

钟士季的脸色也迅速黑了下来。

“这仇……我记下了……”

“士季你别那么冲动!”

“我要去干掉他!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不必如此放在心上真的!”

 

“虽已时过境迁,两位对过去之事倒是执着得很。”

 

拉拉扯扯之间忽然就被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转头望去,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钟会忍不住低低吸了一口凉气。

 

这正是年轻版的司马昭。不知何时已走近这家小店铺,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店内的人却依旧听评书津津有味,对来人毫无察觉。

 

然后两人才想起司马昭在钟会之乱第二年就死干净了,那么眼前这人该是——

 

一个穿着朴素却无损美貌,漂亮中带着冷冷气质的女子出现在那人身后。

 

——司马昭的儿子,逼迫曹奂禅让的晋帝司马炎吧。

 

当年那个跑来他府上玩还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泥巴孩子已经这么大个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呢。钟会想。不晓得自己看上去是不是老了,也许该拿小黄瓜敷敷脸了。

 

女子看上去也不再年轻,但她的漂亮足以让人忘记她的年龄。王元姬绕过儿子,缓步来到钟会面前。

两人对视了良久。多年不见,这位冤家看上去也是变化不小,钟会想。眼前这个人妇打扮,生了这么大个儿子的王元姬,还是当年那个与自己争锋相对的强势女子么?

 

王元姬忽然伸出纤纤素手,举到钟会脑袋上方,然后往下重重一按。

姜维的目瞪口呆中,钟会的脸已经半边浸在了面汤里。桌上原本就摆着一碗上来不久的面。

 

“钟会。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拿这种眼神看我,让人很不爽。”她的声音也带着冷冷的气质。

 

果然还是她,如假包换。

“臭女人……”钟会呻吟着抬起脸,然后他抓起让自己半边脸都沾了汤水的碗。

 

啪叽一声,王元姬妆容精致的脸上成功被盖了一记。

 

“你,你这无礼家伙!”

“臭女人,不服来打。”

 

然后时间就在你推我一记我拍你一掌中流逝,再然后因为这对活宝互相揪着头发僵持的时间太长,司马炎首先按捺不住拍了拍姜维的肩膀,让他回过神。

 

司马炎当然不打算在这闹市中摆开身份。他首先落座,又示意姜维也坐下。茶是现成的,摆在两人面前却谁也没动一口。沉默维持了一阵,司马炎首先开口,“这里的评书甚有意思,不时过来听听,得到的消息比大臣们口中的真确多了。”

 

“你认得我们?”

“朕小时候见过他数次,自然是认得的。更何况母亲也时不时会提到他。而与他一道的则必然是你姜伯约了。”司马炎终于托起茶盏品了一口。

“你不打算……”

“朕并没有对付你们的意思。也不会提调任何一支驻军去捉拿你们。现在天下已定,人民需要的是安定而不是被满城乱窜的甲士搞得人心惶惶。”司马炎笑道,而且你们的恩怨已经随着父亲死去而消逝了。

 

“更何况。”他顿了顿,又道,“当年钟会之乱,也有父亲逼迫的成分在内。说到底也是父亲对他不起……那时候朕虽然年幼,心里却是清楚的。”

 

“你倒是比主公……比他更明白事理。”钟会跟王元姬已经干完了架,两个活宝都淡定的来到他俩身前,分别抓起桌上的茶盏喝干。脸上都还带着可疑的掐痕。

 

姜维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他,还好么?”

 

“好得不得了。”司马炎似乎很清楚姜维指的是谁,“刘公嗣自入住父亲所赐的宅邸以来,不仅爱吃北方才有的驴肉,每日还要饮一石酒。府邸夜夜笙歌,他甚至很少有酒醒的时候。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虽然早就在街头巷口有所耳闻,但从司马炎口中得到证实,还是安下了心。他意外的并没有愤懑或者憋气的感觉,若在以前定然不会如此;但是少主既然活着,而且还喜欢这种生活,也许对少主而言是种幸运也说不定吧……

 

“钟士季多年以来倒是风采不减。”他望向钟会,叹道,“父亲一直不愿意提到你,却在酒后我缠着问他的时候,吐出过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

两人都没有做出回应。钟会是心里吐槽你不知道有些佳人就是喜欢贼的么但不好意思说所以闭口不言,姜维是想着佳人是佳人从了也从了但是谁是贼啊那种拐骗正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实际上是威逼利诱连哄带骗以达成自己目的事后还打算毁尸灭迹的家伙才是贼好伐……然后姜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贼,于是他也很聪明的选择闭口不言。

 

“你们两个都已经是死人了,所以没有捉拿的必要。但若是有人发现你们而报官,朕也不得不采取行动。所以,日后还请不要再踏入洛阳。”

 

“这我知道。”钟会深深望了一眼司马炎,随后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原本只是有些遗忘之物未曾取走罢了。从此以后,洛阳与我钟士季再无关系。”

 

往事俱是云烟。最简单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寒暄过后,两人与母子俩告别,乘上了归途的马车。

 

“伯约。”

“何事?”

“马车方向不对。这不是回武威的,好像是汉中的方向。”

“士季好眼力!”

“……姜伯约你到底要怎么样!”

“既然出来一趟,为何不多走几个地方呢?眼下春暖花开,我们去定军山踏青吧。”

“……”

“我还准备了给丞相的祭文,我们的事情还是烧给丞相看一下。另外我斗胆提出了要求,请丞相今夜来我们梦中相会为我等证婚……”

“=皿=绝对不可以!丞相不答应怎么办……”

“维定会求到丞相答应为止!”

“万一还是不答应呢?”

“那就只有减少贡给他的水蜜桃和桂花糕了……”

“伯约……这是威胁了吧……”

 

往事俱如云烟。

暮春三月,陌上香远。

 



—end—

 

注: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出自二十四史里唐代李延寿的北史。但不排除魏晋以前就在流传的可能性,所以姑且用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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